星期天的草莓酱

一脸恍惚的草莓酱……等等,草莓酱有脸吗?
神隐中——
全职周江周,喻黄喻

[周江周]见信安

周江周/特工paro/推理要素

旁观者视角,奇怪的文风,奇怪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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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张明信片,静静地躺在我的邮箱里,零落的文|字,提笔处带着一股凌然的傲气,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穆。

还是只有这一句话。

见信安。

没有落款,没有收件人,没有寄件人地址,右侧的格子上,只孤零零地写着我的住址,岩迁街40号12幢,614。

我再次检|查了自己的邮箱,确认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后,顺手帮514的邻居扯掉了卡在递信口的两张传吅单。

这已经是我收到的第24张这样的明信片,大概每个月有两张,每张都写着同样的三个字。唯一不同的只有上面的邮戳,我想这位神秘的先生一定已经跑过了大半个地球,因为在这24张明信片里,我还没有发现相同的邮戳。

也许正是因为他四处奔波,所以他才不曾留下寄件的地址,因为他是一定收不到回信的。

也因为没有地址,我甚至没办法告诉这个神秘又执着的人,他的这位朋友已经离开这里了。

在我一年|前搬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前一任户主正急匆匆地离开这里,他通|过中介把房子转让给了我,从看房、交房到签合同,都只有那个中介小妹尽职尽力地忙前忙后,我更是一片茫然,只从合同中了解到,这个忽然离开的户主名叫江波涛。

他为什么离开这里?

这位神秘的先生、他的朋友,又为什么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仍然往这里寄着信件?他们难道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吗?他们不用手|机或是互|联|网通信吗?——这在这个信息时代,还有可能发生吗?

想不明白。

我把明信片收进抽屉里,让它和它的前辈们呆在一起,随后就离开了屋子。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每一件都与我这套低吅价买来的精装二吅手房有关,毕竟当我付过它的首付之后,就已经身无分文了。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关心这些实际上与我毫无关系的明信片,尽管我确实挺好奇的。



在9月,我见到了我的表妹,她来这里上学。很久没有见她,她变得非常漂亮了。

而且她似乎对推理非常有兴趣,在家里小坐的时候,我对她提到了那位神秘的先生,她立刻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要求我把明信片给她看看。

我把全部的26张(是的,这个月又寄来了两张)都给了她,然而她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最后,她推断说,这位先生也许是与房子的前任主人有一个约定,就是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要给曾住在这里的友人发一张明信片。她还把这理解成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我只能非常遗憾地告诉她,这房子的前任主人是个男人,当然我并没有透露他的名字,我只是对表妹提到他在离开时还留下了一些属于男人的拖鞋、书籍以及衣物。而关于这些东西,我并不能说我毫无兴趣,但是无论如何,侵犯他人隐私都是不对的,而且,也许这位马虎的先生还会回来取呢。

但是听说这房子曾属于一个男人,表妹好像更加高兴了。是我的错觉吗?

  

  

12月,发生了非常糟糕的事情。公|司倒闭了,我的工|资折也已经彻底入不敷出,我必须要找到另一份工作,才能继续拥有这套房子。

但在此之前,我也非常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这一年里,我不知不觉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我心绪混乱、情绪起伏剧烈的时候,我就会拿出那些寄错的32张明信片——是的,又两个月过去了,第三十二张是我在早晨刚刚拿到的——静静地、一张一张地翻看,尽管每一张的内容都相同。

每当我想到这位神秘的先生每隔半个月都会中断他的旅程,坐在桌前,也或许是在某个邮筒的旁边,写下这相同的三个字,让世界各地的邮政传递着他的思绪与祝愿,一种温柔的情绪就会从我心里流淌而出,它能抚平我一切的不安。

很神奇不是吗?我确实很久没有体验过温柔了,在此之前,我一度以为它并不属于我。

而在那一天,我失去了所有待办事项,一无所有地躺在床|上,一张张地看着他凌厉而又温柔的字迹,忽然心念一动,将它们翻了过来。

明信片都是非常普通的明信片,上面印着普通的风景,就像是旅游景点里20元十张的纪吅念明信片。

然后我忽然发现,明信片的下方,印着一串由6位数的数字组成的、长长的代码。

针型打印机打印的,我在这个行业做了五年,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甚至能看出,这个打印机是国产的型号。

也就是说,这串数字并不属于明信片本身,它也是那位先生留下的。

那么,难道它才是信件的内容?

好吧,我承认,最近表妹给我推荐了太多推理小说,虽然没有时间去看,但我大概还是受到了不少影响。

  

不过即使明白这是一串密码,也毫无用处,因为我根本没有解码明文。

但我很快想到,江波涛先生还给我留下了线索——他还有一个房间没有清理干净。我终于忍不住走进了客房,这个房间里留存着江波涛先生的一些东西,包括书籍、衣物等等。

我首先翻看了他的书柜。他的这些书内容非常广泛,历|史、心理学、逻辑学或是小说,统共有32本,位置都没有变过,我实在没有时间来打理这个我从未用过的书柜。

我试着以6位数字来对照每一本书籍的页码和行列,但这样找出来的字都无法拼成连贯的话语。我甚至尝试每一个6位对应不同书籍的页码行列,不过试着拼凑了一下之后我很快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等到我这次对于30多本书的勘|察结束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但我的兴趣还没有消退,我用电|话点了一个外卖,随后又开始翻找江先生的衣服。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忘却了隐私,我一门心思地投入这件本与我毫无关联的事情上,甚至丢去了自己衡量付出与利益的习惯。

很显然,衣柜里这些熨烫整齐的衣物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线索,口袋里都是空空如也,如果不算上我在一个偏大一吅码的西装外套里翻到的一本空白本子的话。

随后我找过了每一寸地方,也没有再发现任何线索。直到送外卖的快递员来到我家门口,按响我吅的吅门铃,我也没能从这毫无头绪的混乱中解脱。


然而就是从之后发生的事情中,我忽然摸吅到了“命运”的存在。我想在这所有的巧合都集中在此处之后,它们就不能再称作是“巧合”了。

这就是命运。而我,正通|过这只命运的手,去摸索不属于我的,另外两条命运的轨迹。


那天我的晚饭是宫保鸡丁,我记得清清楚楚,毕竟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特殊。

我始终忘不了那件大一吅码的西装外套,不仅仅因为我从它的口袋里找出了唯一(虽然也让我毫无头绪的)的线索,也因为,他看上去非常老旧,比起其他的衣服来看,似乎很久没有人穿过它了——大概是2年吧,我看着它在衣领处沾上的铁锈推断。

我发誓我是在认真推断,我有这方面的经验。

然后我出于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好奇,拨动了这个生锈的衣架。

然后,命运就这样,忽然之间推了我一把——衣架的顶端,在我轻轻的拨动下漏出了一个按钮,毫无疑问,我按动了这个按钮。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十分庆幸它并不是核弹爆|炸的遥控器,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开关。

在我按下按钮后,书桌的后面传来了低沉的声响。

我走到那里,兴奋而又胆怯。

黑|暗的螺旋阶梯暴|露在我眼前,我有点害怕那样未知的黑暗,但让我惊讶的是,阶梯的下面在几秒之后,就自动亮起了灯。

那是个看起来挺正常的房间,我想它是属于514的——514没有住户吗?难怪我在取信时,总能看到他家的信箱塞满的广告纸,几乎快从递信口里露|出来。

客房的布局与我家的几乎一模一样(当然我家的这个房间的布局还是江波涛先生设计的,我没有改动过),书桌上摆着一本陈旧的笔记本,封皮上带着被手上的汗水浸透的痕迹,空无一字。

我壮着胆子走下去,拿到了它之后马上回到了楼上,再一次按下了衣架上的按钮,把这个禁忌的门关上了。

我想这应该就是那本带着密码的书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它把所有明信片上的代码都破译出来,顺便还将它通读了一遍——换做是你,翻开这本只有90页的笔记本300多次,你也能把它看完。

这是本日记,主人名叫周泽楷,我猜他应该是那件大尺码外套的主人,因为这本日记的最后一个日期大约是在两年之前,正符合我对于外套的判断。

日记的时间跨度大约是三年,记录的都是一些平常的、大多与江波涛先生相关的琐事——我对于这位主人能够把三年都记录在90页内也感到十分惊讶。

而字迹虽然慢慢的略有改变,但是仍然看得出来,这正是那位神秘先生的日记,尤其是最后几页,笔锋凌厉,甚至胜过那几十张明信片上的字。

获得明文之后,我轻易地就按照之前的推断,从页码与行列中找到了明信片上真正的内容。根据代码,从第一张到第三十二张的内容分别是:

左臂受伤。后面是一个地址(他使用了另一种加密,解|开后是英文|字母);

三明治难吃。同样是地址;

还好吗?地址;

新任务?地址;

结束了吗?地址;

回|复我。地址;

你在哪里?地址;

我有休假,你?地址(是国内的地址,但邮戳是英国的);

生日快乐!地址(这一封从上|海市发出);

我的礼物呢?地址(邮戳和地址都是国外的);

你在哪里?地址;

回|复我!地址;

完全没有消息。地址;

你失踪了?地址;

夏天真好。地址(来自巴西,2月份收到的);

噩梦。地址;

睡不着。回|复我。地址;

我很想你。地址;

该吃青团了。地址;

休假。想和你一起。地址(安徽省);

我很想你。地址(澳大利亚);

我很想你。地址;

你不想我吗?地址;

你还在吗?地址;

我想你。地址;

我爱你。地址;

我爱你。地址;

我爱你。地址;

我爱你!地址;

我爱你。地址

生日快乐。地址;

对不起,打扰了。地址。


我从未想过这真的是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去年8月,江波涛先生毫无预兆地离开,他去了哪里?是新的任务吗?又为什么16个月都没有与他的爱人联|系?

我根本不敢想象最糟糕的结果,因为周泽楷先生看上去是那么的执着,又那么的绝望。

我此刻站在这里,捧着这16个月的思念与爱意,和沉甸甸的希望与绝望。

江波涛先生为什么留下了这些?他为什么把这个开关留了下来?他本该清理干净——如果我没猜错他们的工作性质的话。

我再一次打开那本日记,从头到尾再一次看了一遍。

一股温柔的感情带着悲伤,慢慢地从我的眼中滑落,我翻到封底,那里有人用不同的字迹写了另一行字。

“我也爱你。”

我照着这几个字练习了一百多遍。

然后在黎明到来的时候,我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一张最普通不过的明信片,在上面写上属于江波涛先生的“我也爱你”,又找出我的针型打印机,用代码写上“生日快乐”。

我不知道我模仿得像不像。

但愿这会是一份他喜欢的礼物。

毕竟他们,都是如此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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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翻译腔,虽然想吐槽,但是一点都不想放在开头。

请温柔对待我,毕竟小江小周都是如此的温柔……

其实……我觉得不是be……对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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